向前,拨一款河床样的时光。
山的势能,焕发金红磁场。冶炼,英雄璀璨,掌控龙吟凤飞的铁水。
元素的野花,闪耀寰宇初美。电的纤维,机械之树常青的组合游动的钢坯,把工人的想法固定。吨位即顿悟,行吊金块一样,是太阳虚构的辅助线。每一个夜班,铁水靠近轨道,渣罐在体魄外,再造星辰。
一个班组5个人:金木水火土,五大行星般冶炼。
数据流,大理蝴蝶,智能经指尖,在屏幕上进入寰宇、物质、规律的切头、火焰。我们如安排星河那样,画出的表格,指令工厂、内心和生活。是神圣世界的一部分。
磨选,人间发烫。在渡口桥南北之间,山丘如上苍的浮力,绝壁是红色重卡的翅膀。石头,肌肉里的气温,这是我的父兄与爱。
金沙江,流经厚重的河流,如上天的胸膛。太阳下,野草和万物,让我沸腾。我的青春和劳碌,去过兰尖火山的人,雄心酷似铁鞍负荷着火药。
我听见火车运载的声音,与日出一起砌好龙密路。很低的苍穹,孩子面庞一样舒展。中频炉是工人的脊柱。光阴在横断山上,凤凰花冠如太阳的齿轮。今天加一个发烫的夜,就延长了日子。
用了30年的球阀,像醉酒的熟铁般温润。我眺望世界的清澈。电焊工般的火箭草,以旱季为筋骨,储铁量若月亮的体重。行吊的乐感,给空气加上花园的重力。
让她做你入厂学徒的师傅吧。像在火山工作,很神圣的零星和强烈,15米一个台阶——采场如手风琴。有我的体力与年龄,这么多自豪。色泽若热轧板的浪漫斑纹。施家坪,如一名安静的女子。镀锌照耀辛劳,溜井、火车、电线,诗韵纵横。
让炉火鼓舞着,红土是铁的灰烬。工龄,如标兵披戴的锣鼓,劳累是一种赞誉。
我的高度,就是脚下大地在翻越苍穹。来日,一抬头,中年已在云端,在大地和地金沙之心。我不负红土,滚烫的骨气与情义是众人的双手啊!
人们似新叶奔进又一年,旭日正把歌唱让给磨选,是渡船打开折叠的天空,总会在光影中想起熟悉的人。采场,巨岩飞扬如攀登的手掌。我们把世界迁移至此,在铁的家乡,盼望。
洒水车,用道路制造彩虹。在高原,幸福啊如一轮旭日的浓妆。太阳朴实的一面,是采场 ,大地如一首颂歌,人类用电铲敬礼。
通勤车,早上家的光弧。你好,抱着大江飞驰,沸腾的安宁,冬日有旭日的浓度。气温,在攀枝花上跳舞。大树皆开大花,是生长的翡翠玉,如君子之美。我深爱的世界,仰望即可获得飞翔。
太阳光里,我看见自己的灵魂。铁矿山少年一样俊朗,像攥紧的拳头发出新芽。
在我心里,新年如太阳一样升起,载歌载舞。在出铁似的旭日之中,蓝花楹那么轻。光阴,让庸常的街有了向往。
流水线是冶炼的瀑布,金属如鱼群,在驾驭管线、罐体、风电。炉前工似率领众山峰,掌握光阴沸点。
夜观炼铁厂:山麓华丽的腹部,是渣罐的火皮纹。鱼尾葵是鲸鱼,扶摇着万古山脉。工人们用劳保服,孵化意志——像一个个班组,坚守流动的红旗,无线电搅动心底。
风这么响,我望着上苍经过。
白桉树样的制氧机,青袍书生,松散举着暖风,重轨是山脉在大道上生长。
龙门吊,红浪激起过往。这些就在窗外,神圣如经络触及魂魄。冶炼,已是半生无限璀璨。滨江道上木棉擦拭苍天,多像母亲给我洗脸。我的当年,那么宽远。
时光啊,吹拂我途经的花城大街,沿着它一定能找到天涯。
盛夏好像人在奔跑。吊臂下,几顶安全帽,似怀揣星辰。云,没有负担地绚烂。让我们浪漫的生活,存一丝铁意。红土之上,每寸都值得珍重。
铁磁延年,无边红土灯芯一样恒温。重轨超导,电流心形,梦想的流水线,在升腾的高点,置身每一天的幸福。铁水,光阴向阳,如金沙江再次诞生。攀枝花啊,天赋着潮流。热带暖美上,都在奋斗。父辈用毕生获得赞誉。新春初始在升华,我们的未来,满载凤凰花冠。这父亲般的大工业,母爱式的好气候。马飚(鞍钢集团)